宗良/文
2020年是极为不平凡的一年。新冠肺炎疫情在世界各国的蔓延,让全球经济陷入了1929-1933年大危机以来最严重的萧条。2020年中国率先控制住了疫情,快速实现了复工复产,恢复了正常的生产生活秩序,经济迅速复苏并实现强劲增长,走出了一条举世瞩目的V型曲线。2020年中国国内生产总值(GDP)达101.6万亿元,首次突破100万亿元大关,同比增长2.3%,成为全球唯一实现经济正增长的主要经济体,中国经济展现出强大的韧性。
但我们也应看到,当前新冠疫情仍存在一些新变数,主要经济体为应对疫情冲击,推出空前的财政货币政策,债务水平突破历史高位,世界经济潜在风险不容小觑。中国经济恢复基础还不牢固,消费和民间投资尚未完全恢复,中小企业发展仍面临一些困难,一些地方政府债务压力增大。
2021年是“十四五”规划的开局之年,是“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历史交汇期,保持经济平稳健康发展尤为重要。我们必须做好应对各种突发事件的准备,在危机中育新机,于变局中开新局,加快形成以国内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这意味着,我们必须要形成一个连续性、稳定性、可持续性的宏观政策框架,更加注重以深化改革创新增加发展动力,促进经济转向创新驱动、内生增长的轨道,并继续坚持对外开放,促进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以史为镜,一直是宏观经济政策不断演进、发展、完善,为经济增长保驾护航的不竭动力,也是我们洞察未来的重要保障。恰逢其时,中国民生银行首席研究员温彬博士的《温故知新:洞察经济金融潮汐》出版了,它是一本回顾和讨论中国改革开放特别是新世纪以来中国经济金融领域的重点和热点事件的著作。为我们系统回顾、反思进而总结和提炼过去经济政策、金融创新与开放、金融支持实体经济发展与转型提供了重要的研究视角和观点。
温博士在金融业深耕二十余载,既是中国经济金融业的亲历者,也是中国经济金融政策实践的参与者,因此本著作既是作者对中国经济和金融业的独立思考,也能让我们在阅读中不断重现那些重要的历史事件,为新时代经济金融的稳定和高质量发展找到更多的线索和脉络。本书的几个重要特色值得关注。
提供理解2021年宏观经济政策走向的“钥匙”
在“宏观经济与政策”这一篇章中,温彬博士谈到《宏观政策宜以静制动》《财政和货币政策协调发力稳增长》等文章提出的观点,而当前宏观政策也强调与保持经济平稳运行的实际需要相匹配、稳健的货币政策要灵活精准、合理适度等政策框架;而《全球重启货币宽松政策背景下我国货币政策选择》这篇文章为我们在新的现代货币理论框架下的政策选择提供了有益的参考。从温彬博士的相关分析中,我们可以知道,经济增长的逆势上扬与我国宏观政策预先防范、及时调控、稳住全局的支撑作用密不可分,2021年的宏观政策不会出现“急转弯”。
透析金融支持实体经济一直是政策重中之重
根据央行的相关统计,2020年金融系统向实体经济让利1.5万亿元的目标已经达成,精准滴灌的效果良好,对支持市场主体的经营活力和生存发展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这其中,利率市场化改革、商业银行改革都是降低企业融资成本、提升政策传导效率,解决企业融资难、融资贵不可缺少的制度性安排。作为在中国银行和民生银行供职多年的资深专家,温彬博士在这本著作中用了相当多的篇幅来研究分析诸如利率市场化改革、商业银行转型等问题,并对现在市场特别关注的民营银行、科技金融等热点话题给予了特别的关注。
描绘一幅金融业开放历史、现状与前景的画卷
金融是实体经济的血脉,当前我国经济正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更需要一个全方位开放的现代化金融体系作为支撑。通过统筹利用“两个市场、两种资源”,引入优质的金融市场主体、创新金融产品和服务,增加金融有效供给,满足实体经济不同主体差异化、个性化的金融需求。2020年以来,尽管经济活动受到了新冠疫情的影响,但是金融开放的脚步并没有停顿。金融开放举措的密集落地吸引了外资金融机构和境外投资者进入中国市场。温彬博士不仅为我们分析了当前金融开放的若干重大问题及其影响,而且还追本溯源,分享了中国入世以来国内银行业在应对金融开放,以及与外资银行竞争中特别有意思的一些历史观点,这些见解为我们理解和展望新时期的金融开放方向提供了许多宝贵经验。
探索稳慎推进人民币国际化及未来提升空间
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后,国际货币体系的改革就被提上了日程,美元的滥发受到了全球各国的指责。如何改进和完善国际货币体系,特别是为全球经济金融市场提供稳定锚,成为了一项重大的国际性课题。伴随着一系列的汇率体制改革,人民币国际化自2009年以来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得到了国际市场的认可。在当前全球特别是欧美发达国家极度宽松货币政策甚至是为财政买单来开动印钞机的背景下,人民币资产价格表现出了相对稳定的特征,国际投资者加持人民币资产的意愿提升。人民币避险货币特征的显现,正是对汇率改革以及人民币国际化取得成效的一次良好检验。正如《温故知新:洞察经济金融潮汐》中,温彬博士所提出的那样,未来人民币国际化还有很大提升空间,但必须要稳慎推进人民币国际化,而继续实施汇率改革,为人民币提供作为国际货币所需的属性和条件,仍是一项艰巨但意义深远的工作。
提醒金融创新的同时必须有效防范风险
防止发生系统性金融风险是金融工作的永恒主题。实际上,从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全世界贸易增长和经济增速放缓,在全球范围内都出现了实体经济资本回报率变低的现象,加上欧美发达国家长期实施的量化宽松的货币政策造成全球流动性的泛滥以及国内货币存量规模较大,房地产和缺乏硬约束的某些国有企业或地方政府成为资金的重要流处,给未来经济发展带来潜在的风险隐患。这就要求我们要高度重视金融系统性风险的存在,要未雨绸缪,需要有力有效地推进金融改革,提高资源的配置效率。这也正是温彬博士较为关注的一个重大领域,他用了较大的篇幅系统讨论了金融创新和金融风险的辩证关系,具体分析了股市、外市、债市以及不良资产行业等大类资产市场的最新创新动态和潜在的风险问题,为金融创新和风险的防范处置提供了一个可能的方向。
经历了2020年国内外的各种冲击,中国经济积累了有效应对危机挑战的经验,提升了育先机、开新局的能力。中国经济正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立足新发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温彬博士的《温故知新:洞察经济金融潮汐》为我们在新时期思考经济金融的新课题提供了一个参考和指引,有助于我们厘清思路,帮助我们更好地预判未来!
(编辑董明洁)